他摇头,“不是女朋友。”
“不是女朋友——那——那是什么?”
“哈斯特,有个女人,我住在那里时,偶尔会见面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女朋友呢?”问完我就后悔,掌嘴,真是多此一问啊多此一问!
“基督城,还有个女人。我在北边做工程的时候,她就过来找我。”
“啊——什么啊——你这都是什么啊——”我做出一脸鄙视的样子,然而他那种平实的叙事方式让你很难对他产生真正的恶意或仇视来。
他不好意思的笑,“女人啊,有时候真是没办法。”
便转移话题说起他的家庭,“毛利人家里是不是有很多兄弟姐妹?”
“我们有八个,”他说,“有一个现在在监狱里。”
“监狱里?!为什么?”小子你怎么这么多猛料啊!
“他杀了人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说着,就像在说他家里有个兄弟在披萨店打工似的。以至于我都怀疑“杀人”这个词在新西兰是不是还有其他含义。
“杀人啊!”我重复了一遍,想要提醒他这个词在人类语言里严重的程度。
但这个乔,还是一如既往的,憨兮兮的笑着。我摇头,不能理解,不能理解。
“Ying,你到新西兰来做什么?”在一个转弯的地方,乔突然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