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是旁人,定会被这水里的女人给吓个半死。
苏槐微微敛了敛衣角蹲下,与她四目相对。
陆杳也听出了是他才没有再躲进水里去。
宫里的井阴气最是重,因为每口井多多少少都沾了些人命,到了晚上,如若不是必须的话,基本上宫里人都会离井远远的。
今晚御膳房已经不需往这里取水了,那谁还往这偏院里来。
苏槐道:“我才走一会儿,你就给我惹事是吗?”
陆杳道:“给你惹事的可不是我。”
方才要不是他让人搬石头堵住井口,她早已经往别处去了。可他生怕她跑了一般,就是等着好回来捉她。
苏槐道:“你今晚和敬王在一起?”
陆杳道:“没有。”
苏槐道:“你去那边干什么?”
陆杳道:“你先让我上去再说。”
苏槐道:“你说了我再让你上来。”
陆杳望着他道:“我没力气了。”
苏槐道:“你一天不骗我会死吗?”
陆杳道:“真的没力气了,不骗你。”
苏槐站起身道:“既然不肯说实话,就在这待着,等明日别人来拿你吧。”
陆杳身子缓缓下沉,水面没过嘴角,她咕噜噜地说了什么不太清楚,等苏槐回头去看时,刚好看到井水没过了她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