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觉得他的声音很烦,想要把脸藏起来,却又被他攥住了下巴。
男人掌心温凉,她下意识朝他的手掌贴了过去,“吃了。”
说完这两个字,在病中的人忍不住嘀嘀咕咕:“你好烦。”
是真的很烦人。
她想睡觉了。
沈律言看她说了没两句就垂下了眼皮,仿佛已经困得不行,可她吃了退烧药身上还是烧得很厉害。
他耐着性子接着问:“什么时候吃的?”
江稚不想理他,不想听他的声音,只想好好睡上一觉,她的嗓音沙沙哑哑,“忘了,好像是游戏之前。”
沈律言算了下间隔的时间,他起身下床,打了电台电话让人送了退烧药到房间里。
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快把常用的退烧药送到了房间门口。
沈律言把蜷缩在被窝里的女人捞了出来,他用指腹撬开她的唇瓣,把退烧药塞进她的口中,又喂了口温水。
“咽下去。”
“你好烦啊,我想睡觉。”
“吃完药了再睡。”江稚被迫靠在他怀中,已经没精神和他抗衡。
沈律言给她喂完了药,又用酒精帮她擦了擦身体,面不改色,不带任何不该有的心思。
江稚的确舒服了很多,但是这么折腾下来却没有刚才那么困,她抱紧了被子,重新酝酿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