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着那块牌子,手指颤抖:“可是他们看到这个,你们就死定了,知道吗?一群傻瓜,你们死定了!”
我们围着弗里达大娘七嘴八舌地安慰她,我还特意脱了一半衣服秀背阔肌,唯独绝望的F男对她的判断明显深表认同,不过他一声不吭。
一个月的装修过程中,我负责跟着F男出城去采购和运输原材料,他有一辆特别破的小卡车,跑起来的噪音大得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彻底散架,但偏偏就是不散,叫人无可奈何。
他开车,我坐旁边,这位绝非健谈之辈,但长途无聊,又经常要躲在各种树丛废墟之间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,断断续续地难免也要唠唠嗑。
F男说,他不知道疼痛为何物,而他父母是虔诚的教徒,将这个孩子当成是一个诅咒,是自身罪孽得来的报应。
他们很小就抛弃了他,F男的前半生于是混迹于库达城的罪恶街头,见人就砍,无恶不作,因为不怕疼,他砍人的时候格外狠毒,因为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死,他对自己也是一样地狠毒,所以在小混混里也成就了一番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