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殇裹紧了斗篷,接过暖炉抱好,穿过地道,从隔壁潜邸的大门口出来。
一直安静的马车车帘子掀起,露出了韩纪云惨白如鬼的脸。
霍殇看了一眼韩纪云抓着车帘子的手,他记得以前韩纪云从来不翘兰花指,可他今日翘着。
他想起来夫人说的话——韩纪云眉心里住着那个老太监。
她说这话的时候,眉眼间没有任何对韩纪云的情感,只有真情实感的幸灾乐祸。
霍殇忽然心平气和起来,上了马车,坐稳了,让车夫往皇宫去:
“安宁侯应该听从安宁县主的话,好好养身体,免得她孕中多思,还要担心你。”
韩纪云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,缝合了针线,脸上仿佛趴着一条可怕的蜈蚣。
他用纱布遮着,只露出一只眼睛,这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霍殇:“臣只问您一句话,您要因为莲莲,要臣去死吗?”
霍殇冷淡道:“朕曾经与你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