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茵茵从外头进来,见了太子哭哭啼啼的,“殿下,如今咱们可怎么办……”
太子将枕头垫得高了些,理了理衣袍,“本宫给你一封休书,你出府去吧,咳咳,如今本宫只怕是时日无多了,你本无心留在此处,走吧。”
陈茵茵怔了怔,随即苦笑道:“如今妾身腹中还怀着孩子,妾身早不是尚书府的小姐了,殿下还要让我去哪里!无论怎么说,我腹中的这个都是殿下的独子!将来……将来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,总也能容我们母子一个去处,我在这太子府里,早出不去了。”
她坐到床边,替太子掖了掖被子,“事已至此,妾身也没有旁的念想了,只盼着殿下能好起来,纵然不做这太子了,殿下是皇上嫡亲的长子,也不会放任的。”
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,虽然还未有凸起的迹像,但这里头真真切切的怀着他的孩子,“你无心本宫,本宫心里明白,你蒙冤与本宫捆在一根绳上,事已至此,你能想明白是最好,若愿意回尚书府去,本宫也成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