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红莲两口子就进院了。
姐,姐。红莲一向高门大嗓,在姐家更不用客气,也不用拿捏,很响地叫着。慌得一家人都赶紧迎了出来。
婆婆搭讪说,来了,还怪快哩,正说还得会儿呢。
红麦小声埋怨了全喜一句,这不是来了?花一块旷钱得劲了?
全喜说,没办法,咱这儿啥都便宜,就电话贵,打一分钟就要五毛,人家外边打电话便宜得很,一分钟才两毛。
话没说完,赖货已经到他跟前了,还把一棵烟递了过来。
全喜忙说,戒了,戒了。
赖货说,哦,我忘了。赶紧把烟转递给全喜爹。
全喜爹想接又不敢接,犹犹豫豫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显得滑稽了。
赖货当然知道他想接就一直递着。
全喜爹就不好意思地接了,说,你看看,到俺家了还叫你掏烟。
赖货倒会说话,谁掏咋的,谁掏还不都是咱的烟啊?说得全喜爹笑眯眯的不住地点头,那是哩,那是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