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小样快活起来,眉飞色舞地说:“我说的当然是真话。你是当市长的,市长更不能说假话。罗叔叔,你说是吧?”之后,她又说:“不对,现在我应当叫你干爸了。干爸,是不是还要举行什么仪式?”
罗达庆心如鹿撞,兴奋和激动的杂合,不断地冲撞着他的内心。他觉得他跟刘小样不应当是父女关系,而应当是兄妹关系更为恰当。他说:“仪式?什么仪式才合适呢?”他一边说一边想,就决定把身上的一枚钻戒拿出来给她。这是他给女儿罗燕妮买的,价值五千块钱。他把钻戒取出来,把盒子放在桌子上,然后给刘小样戴上。他在抓紧刘小样的右手时,身子不住地颤抖。仿佛抓着的不是一只手,而是文化人所说的冰肌玉骨。刘小样企图把手缩回来,可手被手抓着,缩不回来,只好由他戴上。罗达庆费了很大的工夫,额头的汗水都流出来了。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的,中指上的戒指就意味着恋爱。不过现在没多少人讲这种规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