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灵犀能想到的,老祖宗又何尝会想不到。
她瞪视着谢妈妈,“方才你不是说,再没事情瞒着我吗?你孙女怀孕,你能不知道?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种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当真不知啊。”谢妈妈做出一副茫然模样。
老祖宗气笑了,“诊出喜脉才能喝上安胎药,若想诊出喜脉,这胎起码得有三个月了。平日她在我屋里服侍,你若不替她遮掩,沉香院上下能对此事一无所知?到这种时候,你还在跟我打哑谜,谢秋华,我倒要看看,你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!”
说罢,老祖宗气冲冲飘了出去。
谢妈妈耷拉下眉眼。
她的人都已经死了,还能有什么下场。
现如今,她只盼着自己嫡亲的孙女,能母凭子贵,闯过这一劫。
如此,也不枉她死这么一回了。
沈灵犀将谢妈妈的神色尽收眼底,唇角微勾,侧身让开,对着赵春兰道:“既然如此,姑姑便就去吧。”
而后,便走到纯钧身边。
赵春兰虽不知道沈灵犀为何会出现在谢妈妈家,可见到沈灵犀与绣衣使关系匪浅,也不敢多问,恭敬应下。
她抓着莲俏的衣襟,粗鲁把哭得梨花带雨的莲俏,从地上提起来,交给身后的仆妇,让她们将她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