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鹅也没有像往年那样散发出欢悦之意。皇帝不在场,东宫与白信默的身姿消失,荣安守寡,不再出席这种场合。盛乐公主本是皇家公主当中最飒爽不羁的,也关起门来修道去了。皇后大约是预见到场面凄凉,带了两个孩子来,一起坐在岸边观摩,但这也并不能挽救皇家人丁凋零的破散气象。只有真宁公主与以往一样,穿一身男装混杂在少年贵族中间,诚心不让别人出彩。
好不容易到宴会结束,平王府迎接皇后归省,府内隆重迎驾不在话下。素盈等到过场走完,便随大哥素沉穿过通门,到了一处静厅中。
云垂正在等候,一见素盈连忙跪拜行礼。素盈先同他寒暄几句,问他母亲身体可好,又问几个孩子近来如何。云垂知道她真正想说什么,答完之后爽性问:“娘娘是要为素澜做说客吗?”
素盈没有立时回答他,却说:“素澜是我的妹妹,但我不敢说了解她。可有一事,我知道得很清楚——她是我家着力培养的,无论夫婿是什么样的脾性,有什么样的好恶,她都懂得如何去讨他欢喜。”
云垂笑了笑,对素澜的这个好处并不在意,说:“如果她的夫君是帝王,她的确会使出浑身解数,极力奉承。可我不是。”
“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呢?”素盈顿了顿,和气地说,“云垂,你是真心休妻吗?还是……你的父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