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霜看了看那不甚透明的瓶子,皱眉猜测:“是……虫子?”
黑孩点头,两只手还在飞舞,一只手比画着划开另一只手脉搏的样子……
胡霜面色一白,声音变低:“蛊虫?”
黑孩“嗯嗯”有声,牵着胡霜飞快转过黄铜架子,仿佛多待一会儿蛊虫就会飞出来似的。
架子这边却别有洞天,似入了一间卧房,房中有妆奁、灯具……竟像是女子闺房,房间斜侧是一张床,床上躺着一个穿着蜜色女装的人,露出来的手是白的,可是面部乌青,似中了剧毒。
那个虎贲军士一看到这衣服,就颤抖起来:“大……大人,这是赵……赵小姐?”
王赟也记得赵晚晴失踪时身着蜜色道袍,心里一颤,眼冒金星,但他到底沉着得多,冷静去看,眼前这个人身形分明要比赵晚晴大上不少,耳畔还挂着一串赵晚晴不曾有的翡翠水滴耳环。王赟心下一松,忍不住斥责一声:“放肆,休得胡说。”
众人的心也放回了原位,只有胡霜的面色依然苍白,似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震惊中醒转,黑孩使劲拉了拉她,她才回神去看床上那人。
云齐看她这般,不由得奇怪,他记得她分明是个临危不乱的人。为何见了那什么蛊虫,竟然这般反常?
胡霜顿了一下,又变作平常镇定的样子,走到床前,低头看着那人,他脸上除中毒外似还受了诸多外伤,深深浅浅的口子看上去十分瘆人,好在都已经被擦过药了,没有肿胀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