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伦汀疑惑为什么,就在一个叛逆的瞬间,她想要感受胜利的喜悦……想要有人感受到胜利的喜悦。嗯,他……他们……曾经那么渴望胜利。他们就不能享受一会儿胜利吗?——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公众假期!就算是错的,或者俗不可耐的?有人曾经说,再渺小的人性沙砾也比一片十诫的荒原要珍贵!
但在那天早上的教师会议上,瓦伦汀意识到了真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。很确定的恐惧。如果,在这个岔路口,在这个历史的长桌从一头裂到另一头的地方,整个学校的女孩们——整个欧洲,甚而整个世界未来的母亲们——失去了控制,她们还会再回来吗?权威们——全世界的掌权者——都担心这个问题,远胜于担心其他任何东西。再也不能让世人放尊重点了,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?再也不会尊重合法的权威和神圣的体验?
听着这些操碎心了、光彩不再的、营养不良的淑女们的担忧,瓦伦汀 温诺普发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。
“再也不会尊重……不尊重赤道!不尊重公制单位。不尊重沃尔特 司各特爵士!或者不尊重乔治 华盛顿!或者不尊重亚伯拉罕 林肯!不尊重第七诫![17]”
然后她看到了令人脸红的一幕,白皙、羞涩、认真严肃的瓦诺斯多切特小姐——就是校长!——被某位花言巧语的浪荡子诱惑!……这才是最令人忧虑的地方!你必须要把他们——女孩们、普通人、所有人!——趁现在都管起来,因为一旦失去了控制,你就不知道他们会像海里涌上来的大浪那样把你冲到什么地方。天知道!你可能会被冲到任何地方——比如到了做生意的乡绅家庭。绅士人家低买高卖赚钱![18]所有不可想象的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