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眼看着人,眼神冷冰冰的:“你的理由我已经帮你想好了,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陆澜复盯着他,似乎周围空气都冷凝,半晌继续道:“陆宁言不是肯轻信人的人,既然能落到这个地步,定然是从身边亲信入手,若王路、秦青、肖遗没死,调查他们三个。老张呢?”
“死在陇西夹水道的宅子里,四肢都折了,是生前被人逼问拷打过。”
老张陪在陆宁言身边三十余年,算是忠仆,如今落得如此下场,下属说话时已然带了一点不忍心的语气,陆澜复神色不变,语气冷淡:“老张在外有个私生子,养在金鱼胡同,最好赌博,输掉了两根手指,若他没死,那老张也要查。”
即便他死了,死前受遍折辱,陆澜复依旧怀疑他。
遥奚安本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,听到这里才一下子抬起眼皮来看向人。
陆澜复在这短短几句话中体现的冷漠,让她有一瞬间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,似乎她从来都看错了这个人。
不知陆澜复是否注意到了她这一瞬间的心理动荡,他盯着自己的下属,等这人对自己说一些有用的消息,他看出他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些踌躇犹豫,于是开口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