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一碗药见了底,楚衍这才心满意足放开浑身颤抖的她,笑眯眯地说道:“嗯,这才乖嘛!”
“楚衍,你……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药?”云卿全身无力地倚在软枕上,心头涌上浓烈的绝望。
“放心吧,这孩子是你活下去的动力,再怎么着,我也不会让你死的。方才喝的是保胎药,你为楚裕逼出银针,耗费了太多功力,这才动了胎气。”楚衍擦去她额头的冷汗,似笑非笑地说。
“你真卑鄙!”云卿用力挥开他的手,拉了被子向里躺了,再也不肯说一句话。
楚衍一点儿也不在意,仍是柔声叮嘱道:“不要生那么大的气,小心腹中的孩子。还有,大夫吩咐了,要保持心情愉快,这样生下的孩子才健康!”
“好了,说完了的话你就可以走了!”云卿唯恐他说个不停,不得下了逐客令。
“云卿,因你与别人不同,因你曾救了楚裕两条命,我才这样宽容地对你。若是换作别人,你该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。所以,往后你好自为之吧,若是惹恼了我,我很难保证我会保持如此清醒的态度来对你。”楚衍说着,站起身走向门外,末了,仍不望回头补充一句,“小心身子,说起来,那可是七弟唯一的骨血呢!”
已近年关,朝中的事情越发的繁忙,又加上前不久与母亲发生的那场不快,楚瞻近日鲜少到幽兰殿去。云佳若整日待在殿中,除了听丫头们逗嘴说乐子,日子过得百无聊赖。又加上前几日受了些风寒,便一直卧床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