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姑妈气呼呼地说道:“淳于嘉捅了这么大个篓子,不打不骂,一对花瓶就想轻轻揭过,想得美!”
聂曼君抱着花瓶,默默无语,在她看来,这对花瓶是安国公专门给她的补偿和安慰,她顿了一会儿,将花瓶递给翠云送回她自个儿的房间。
聂姑妈细细想来,觉得世家贵族不缺钱不缺权,最是看重名声,安国公当了三年孝子,不会因为一件“误会”就毁了自个儿“孝子”的名声,他不会赶她们母女走的,于是,心思稍定,不再惶惶不安。
这一静下来,聂姑妈就想到了聂曼君的亲事。聂姑妈眼珠子转了转,凑近聂曼君挑着眉梢问道:“曼君啊,你今儿见了你大表嫂的弟弟,定南侯世子傅飞云,你觉得那男孩子怎么样?”
聂曼君一愣,神色有些迷茫,半晌才从脑海里拉出傅飞云的脸对上号,不是傅飞云太过普通,而是她根本没想到去记着傅飞云这个人,她茫然地问:“娘亲,你问这个干什么啊?傅世子(傅飞云)自然是极好的,年纪轻轻便有军功在身,又是侯爵世子……”
话到此处,她猛地捂住嘴巴,不敢置信地抬起头:“娘亲!您不会是在打傅世子的主意吧?可他是大表嫂的亲弟弟,我怎么可能跟他……跟他扯上关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