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澈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,余光扫到那小宦官摸着门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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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之后。
楚识夏撑伞走在狭窄悠长的宫巷中,雨点噼里啪啦的在伞面上砸得粉碎,溅出一片雪白的水花。楚识夏微微抬起伞檐,和迎面走来的裴璋打了个照面。
“裴先生今日早起,原来是为了入宫。”楚识夏一瞥他身后的书童,“来给哪位殿下讲课?”
“刚从未央宫出来。”裴璋实话实说。
楚识夏不见外地拍着他的肩膀,硬生生地将他身子扳了回去,“我带了一盒子好糕点献给陛下,裴先生不妨同去?”
裴璋知道楚识夏这人一肚子坏水,从不做没用的事,说没用的话,此行必然有诈,少不得要被她当刀使。但他前头言之凿凿,心肝脾肺都剖出来让她看了分明,便不好再推辞,只好苦笑着应了。
两人一同进了未央宫。
“陛下好生小气,有这样的好东西,竟然还要将裴公子支走。”楚识夏玩笑着勾着裴璋的肩膀,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