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远彰摇了摇头,又听葛方山说:“秦子秋找到燕州府衙,罗崇云咬定他是诬告,将秦子秋和那个人证都给痛打了一顿,人证直接被打死了。至于秦子秋,当时也是半死不活,命悬一线。但后来还是活了下来,没过多久,便振作起来进京赶考,竟一举高中探花,如今还成了刑部尚书。”
说到这里,葛方山有些担心:“原本我以为这个秦子秋父母皆亡,举目无亲,是个没有背景的人,也不用过分担心。可现在他家人的死跟江陵县县令卢青还有罗崇云都关系紧密,会不会,此人是有备而来,另有意图?”
季远彰面露沉思:“罗崇云的母亲是我的长姐,她早在多年前就嫁到了燕州去,因为她常年不在京城,外头很多人没有听说过她、即便是尚书省中,也没太多人知道我和罗崇云的关系。”
“那您觉得这只是个巧合吗?”
季远彰摇了摇头:“此事无论如何都要验证一番。只需看一看秦子秋得知罗崇云是我外甥之后的反应,就能辨认出来,他是否提前知晓。”
“那要是他因此记恨上您,暗中给刑部和尚书省添乱,又当如何?”
季远彰不以为意:“就算秦子秋真的耿耿于怀,他所求的,最多就只是报仇罢了。那我就替他报了这仇又如何?秦子秋的仇人,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江陵县县令,弄死他易如反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