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嘛,很难说出具体的时间。”考尔说。
“我可不同,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在刚才的小溪那里。我没打中靶子,丢了那个女人,但那些日子是甜蜜的。”
考尔认为他对最幸福的日子的选择是不正常的,因为无论如何,奥古斯塔斯结过两次婚。
“你那两个老婆怎么样呢?”他问道。
“这就怪了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我从来就不喜欢胖女人,可两个老婆都是胖子。人们常办些怪事,可你除外,反正我看你永远也不想得到幸福。幸福和你无缘,所以你想方设法躲开它。”
“那是瞎说。”考尔说。
“不是瞎说,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过去三十年,我眼瞅着你惩罚自己,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,只是不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值得惩罚的事。”
“你的想法太个人了。”考尔说。
他们骑了不到五公里,在一面石灰石峭崖脚下发现一个小小的营地,旁边是一片水塘和几株树。
“准是杰克。”考尔说。
“不,只有罗丽娜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她正在树旁休息。我敢肯定杰克把她撂下,自己进城了。”
考尔又看了看,但由于营地在两公里外,他只看见马匹和骡子。在他当保安队员的时代,奥古斯塔斯敏锐的眼力是有名的。不论在高原上还是在佩科斯地区,他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比别人看得都远。在远处闪闪烁烁的影子中,人们常常将山艾当成印第安人,考尔也眯起眼来瞧,同样看不出名堂,而奥古斯塔斯只要朝被认为是印第安人的东西瞧上一会儿,就哈哈大笑着走回去接着打牌、喝酒,或干他正在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