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面对莫菲,面对深爱着纪沛临的莫菲,我却说不出一句温柔的话来,我的回答那样冷而坚硬。
而其实我说这些的时候,纪沛临就在我身后的不远处,他背脊僵直着,站成了一颗悲伤的树。
我想,他一定是那个时候决定离开的。
离开这个横蛮任性的我,或许是他最后的温柔。
他走的时候,我隐约有预感,可能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。我站在人群里,看他和对我和莫菲挥手道别,是那样挺拔俊美的模样。
我后来千里迢迢去看过一次海,那片海因为远离尘嚣而苍茫孤独,放眼望去,浅蓝碧蓝深蓝,迢迢孤海的中央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红色巨塔,醒目惊艳。
只一眼,我就想起那时的他来,他也是这样醒目和惊艳的人,他离开时,在我十步之遥的地方,没有送我拥抱。
他走后,潮汐卷着回忆不肯走,它们在我的每一个梦中惊涛拍岸。